最新消息
往昔的這個山村,比起現在,物資沒那麼充裕,生活沒那麼進步,交通也沒那麼發達,但那時候的「庄仔頭」,彼此之間不論是否同宗同姓,都能互通有無,有福同享,有難共擔。思及此,內心溫暖起來。
有福同享
父執輩一代的這個山村,物資貧乏,生活苦哈哈的,經常捉襟見肘。舉個例子即可明證:當時十家有九家的男人,自幼家境不好,營養不良,瘦巴巴的,因此彼此呼喚名字時,前面都加一個「猴」字,像猴印(我老爸)、猴杰、猴通、猴墩等等,這「猴」字在台語是瘦得像猴子的意思。這些人一旦能活到六、七十歲、八十歲都算是長壽了。六十歲開始,每逢十的整數大壽日,通常家人都會為男長輩如父親、祖父做壽。而女性長輩則鮮有大張旗鼓地做壽,頂多買個豬腳麵線,全家打打牙祭罷了。
那時做壽,比較慎重其事的,會在家裡席開三、兩桌,宴請左鄰右舍及親戚,然一般多不辦壽宴。不過,不管辦不辦壽宴,一定會在壽日前夕向糕餅店訂購「壽龜」(麵粉發酵製成,餡為紅豆沙或綠豆沙),這種特大號的壽龜,約現今筆記型電腦大小,在壽日當天用來祭拜天地,感謝上蒼讓此人活到這個歲數,更祈求上蒼繼續庇佑壽星。祭拜之後,山村裡每戶人家一戶發一個壽龜,有時一戶兩個,來個有福同享。
這種壽龜為何有時一個,有時兩個?從壽龜的外表可看出端倪:壽龜的外皮是大紅的,是兒孫為父親或祖父做壽;如果是粉紅色的,就是已嫁出的女兒、孫女,回來為父親或祖父做壽。
記得我老爸七十歲前夕,交代我除了向糕餅店預訂傳統的壽龜,還要我另外訂同樣數目的八吋蛋糕。這些蛋糕並非他老壽星要切的,而是隨著壽龜加碼送給庄仔頭的每一戶人家。這說是大手筆一點也不為過,身為子女的我,也只能照辦啦。
這些贈送給村人吃的壽龜,或像我們加碼贈送的蛋糕,都是不收回禮的。村裡約定俗成,平日吃他家的壽龜,他日自家做壽,也要預購壽龜請大家共享,這是禮尚往來的人情世故。
生日送壽龜之外,山村裡另有個習俗,即哪戶家裡生了頭一個男嬰,便會主動煮油飯分送村人,分享喜訊,並廣為告知已傳宗接代,有了傳人。
有難共擔
山村居民不僅能有福同享,更難能可貴的是有難共擔,特別是村裡有人往生,村裡的男丁,一戶一丁,都會伸出援手。這在當地稱為「斗腳手」,互相幫忙之意。
最重要的「斗腳手」時刻到來,即出殯當天,都會準時到喪家抬棺木;我們喪家台語不說棺材,而是說「抬大厝」到墓仔埔。窮人家買的棺木比較小、比較薄也比較輕,稍微富裕人家用的棺木,可就非常重,往往得從六個人增加到八個人抬。彼時道路崎嶇不平,雨天或雨天過後,處處泥濘,又無法像今日將棺木抬到有輪子的板子上用推的,這些幫忙「抬大厝」的人,其辛苦程度可想而知。
村裡有個不成文的規定,像這種會直接接觸有往生者棺木的工作,我們不給紅包祛霉運,而是給每位一個「淨符」、一條毛巾回去淨身祛霉運,及吃一餐或兩餐,如此而已。在村子裡,喪事「斗腳手」互相伸援手,改天換到我家出這種事時,別人也會自動聚集前來幫忙,不必去請求。
除了喪事的互相援助之外,還有另外一種有難共擔之事,也值得一提:以往村子裡某戶人家長者生病住進醫院,左右鄰居會互相告知,相約前往探病,給予病人和其家屬一些溫暖及關懷。探病時,我們依慣例不買營養品,也沒送鮮花,而是包個紅包給病人。意在給病人祛霉運,且在那無健保時代,雖杯水車薪,多少也可以幫助家屬分擔一點醫療費用。 如今,大家收入較往日多了,這種「有福同享」已消失多時;「有難共擔」之舉,也因年輕一輩都往城市發展,上班、做生意,各忙各的,老一輩的,不是凋零就是年老體衰,心有餘而力不足,無法互相幫忙,善行難以為繼。即便碰到事情,也不好意思讓大家來幫忙,只好跟山下人家一樣,外包給 葬儀社 做 禮儀服務;去醫院探鄰人的病,也改以水果、營養品替代紅包。以前的那些作法,就這麼隨著時代而改變了。
【葬儀社推薦】用心真誠服務,對待逝者如親人陪伴
以前老一輩年代,傳統觀念多採用土葬等繁縟儀式安葬逝者,希望入土為安。但現在年代,許多人對喪葬習俗觀念較以往開放、禮儀也逐漸化繁為簡,多能接受火葬、環保葬…等方式。由於民眾對殯葬認知大多陌生與迷惘,所以大多將殯葬禮儀外包給 生命禮儀公司 協助規劃治喪細節。
桃園禮儀公司推薦 專業治喪流程、儀式禮節的進行與相關物品的籌辦都細心不遺漏,服務逝者安心走完最後一程,同時也體貼家屬給予最大的幫助與心靈撫慰。
新聞來源:聯合新聞網【2019-08-03/聯合報/D2版/繽紛】